随后家中被这群释放出兽性的官兵们洗劫一空,母亲不堪受辱投井自尽,自己和妹妹被老管家藏在柴火堆中,这才逃过一劫。
而老管家也死在了官兵的刀下。
对於陈粒来说,官兵比那些反贼可恨多了,如那赤备反贼,军纪比官兵还像官兵。
不过最近一年,赤备军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山字营,军纪比老赤备军要差许多。
“锅锅,坏人要打那个漂亮锅锅!”
妹妹压低声音的惊呼将陈粒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,当年家庭剧变时妹妹还小,但也记住了身着官兵服饰的都是坏人。
陈粒定睛看去。
却原来那些被惊住的官兵都回过神来,仗着自己人多,举着兵器往白衣青年杀去。
他们也是没办法,主官被杀死,他们若是不找个交代,就这么回去也是个死字。
“漂亮锅锅小心。”陈果忍不住叫出声来,陈粒想捂住妹妹的嘴来着,却没赶得上。
官兵听没听见不知道,但是陈粒分明看到那个年轻人往这边看了一眼。
糟了!
陈粒一惊,想要逃走,却被随后发生的画面惊呆。
却见那些官兵向白衣青年围杀过去,眼看便要将其淹没,一片剑光忽的从青年手中发出,好似天地间陡然亮起了万道光芒。
噗噗噗……
在剑光的遮蔽系,白衣青年如同游鱼般在官兵中游走,所过之处是一具具中剑倒地的屍体。
……
好……好厉害!
陈粒完全被惊傻了,世上还有这般厉害的人儿,简直如同说书先生口中所述的仙人一般。
“饶命,饶命啊!”
当官兵被杀到只剩最后一人,白衣青年终於停了手,那个官兵已是被吓的摊到在地,瑟瑟发抖的叫着饶命。
“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白衣青年指着官兵质问。
那官兵哆哆嗦嗦地道:“公子爷爷,小的们真的是官兵啊,俺们都是从淮阴来泰州府江南大营报道的。”
“官兵?那么这是怎么回事?”白衣青年皱着眉头,狐疑的指了指躺在地上同样被吓的脸色煞白的女人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
“说!”
白衣青年一声怒喝,将官兵吓得一个哆嗦,忙道:“这不关小人的事啊,都是刘老大,是他说一路无聊,马上到了江南大营还要被那个德王爷严格操练,不如趁还在路上的机会出去找乐子。然后,然后就……”
“然后你们就遇到了这姑娘一家,将他们杀害,抢夺财物、女人!”
白衣青年冷笑着替张口结识的官兵说了下去。
“公子,求给奴家报仇啊!他们这群畜生,杀光了我的家人,连我六岁的弟弟都没有放过……”
躺在地上的女子终於回过神来,无尽的怨恨吞噬了恐惧,她凄厉的控诉宛如杜鹃啼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