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,我也不喝……”
陆飞出来的时候,两人已经沿着山崖下山去了,此时二人正等在山下仰着脖子看着陆飞怎么下来。
“你说,他真会下来吗?”
“会,我早说过这小子心存善念,他对飞鹰堡的事那么关心,现在我说飞鹰堡毁了,他不可能不急着往回赶。”
“那你干嘛告诉他,你不想要这个徒弟了?”
“要,当然要,我这辈子兴许只能遇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了,放他走了,我找谁去?”
“那你还告诉他?”
“不告诉不行,再说了,我想教给他的东西也教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就靠他自悟了。”
“你这哪叫收徒,连一拜师酒都没喝着。”
“哎,我们东海一派收徒原没有那么多讲究,我也只求能将师父的技艺传下去罢了。”
正说着,只见崖上慢慢悠悠飘下一个庞然大物,二人大奇,只等近了二人才看清,是陆飞!他竞然将床单系在身上跳了下来!
“嘿!我说楚江,你这徒弟够笨的,自己的轻功不知道使,居然裹着床单就下来了,得,咱俩一起喝孟婆汤算了,你还是忘了你有这么一徒弟的好,免得哪天想起来给活活气死!”
“这叫笨吗?啊?这也叫笨的话,那你给我再找一笨的来,这叫变通,懂吗?瞧这样,这小子已经深得咱东海一派的精髓了。以为自己下不来,可非得下来,怎么办?想法子啊。就像我们东海的功夫,明知敌人的招我没见过,师父没教解的法子,怎么办?认输啊?才不!咱变一招来使!”
“你就吹吧!回头等这小子翅膀硬了,带着人来端了你的老巢,看你还嘴硬不?”
“不会!”
“为什么不会?”
“他心中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“楚江我跟你说,你就是太自信了,他要是明白,我就再去喝一碗孟婆汤去。”
说话间,陆飞已经从悬崖之上飘了下来,眼看着秦广王和楚江王正站在山下看着自己,陆飞解了身上的床单,慢慢走到二人面前,“二位前辈,晚辈就此告辞!”
说完又朝着楚江王深深鞠了一躬,才转身离开,只是什么也没说。
楚江王看了一眼秦广王,秦广王忽道:“我去喝汤。”接着又补充道:“两碗!”
陆飞下了悬崖,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,就向驿站奔去,和飞鹰堡的人分手之前,曾说过在此集合的,虽然已经将近二十天过去了,陆飞还是直接奔向了飞鹰堡设在此处的驿站。
驿站的门大开着,陆飞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这种预感很快得到了证实,院子里的兵器架倒在地上,长矛、钢刀躺了一地,地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,再往里走不远,便闻到了异样的气味,陆飞心中一凉,知道不好。
屋子里一地的屍体,每一具的喉头都被抓得稀烂,这种伤痕太熟悉了,是楚江王做的!陆飞忽然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,就因为人家教了你两招,你竟然忘了他是什么人, 居然还给他行礼。
看来,应该是自己带人攻了地狱门的总部之后,地狱门的报复行为,现在也不知飞鹰门怎么样了,眼下,刻不容缓之事便是回应天!
当然,他不知道的是,昔日辉煌的飞鹰堡已经於二十天前被毁!要不是陆飞及时放出消息,地狱门的人急忙回撤,金飞鹰夫妇和飞鹰堡的留守人员几乎要全军覆没。
而在陆飞赶往应天府的同时,金鹏受父亲之托正在江南地区组织一场大规模的武林大会,地狱门如此猖狂,早已成为武林的公敌,再不联合起来,只怕天下武林冲早都得被他吞并。
五日后,当陆飞终於赶到应天时,金鹏正在飞鹰堡的别业中忙碌着武林大会的事,听见陆飞回来了,忙从屋中跑了出来,一把抱住陆飞,使劲儿在陆飞身上捶了两拳,说道:“兄弟,你可是吓死我了。”
陆飞还未说话,就听一个少女的声音惊喜地喊道:“飞哥!”
陆飞抬头一看,是燕儿和青瑶,身后还跟着张妩媚,众人终於聚齐。陆飞问了飞鹰堡的情况,金鹏道:“那日我们分手后,就一路向回赶,可沿途均有地狱门的人层层阻拦,青瑶受伤、燕儿中毒,幸亏妩哥一路跟着我们,不然真不知该怎么了。等我们好不容易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了,我们一回来就听说包围飞鹰堡的人收到地狱门总部被攻的消息,撤了!可惜飞鹰堡被火焚毁大半,所幸爹娘都还没受伤,只得暂时搬到这里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