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啸垂下眼睛:“当时就通知了。牺牲军警的名单是刻在地下城的荣誉碑上的,全部公开……”
严培愣愣地站着,想起希尔拿着那张照片笑得骄傲又开心,还说他的女朋友喜欢孩子,等到一切恢复了,要生一群孩子:“希尔博士……他,他神经……”失常两个字,还是说不出来。
沈啸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希尔其它的一切都很正常,也许他只是想刻意地忘记某一件事而已。
严培被这事实惊住,走起路来脚下都有些打晃,直到远远看见实验室的大门,才发现走的是哪条路,忍不住就有些踯躅不前。沈啸看了他一眼:“别担心,卢梭博士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不会?”严培可没那么乐观,“这幸亏政府允许他保存雪丽夫人的遗体,要不然他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?”
沈啸无奈地看着他:“从现在开始我是二十四小时对你寸步不离的。”
严培一下就乐了:“保护我吗?”
沈啸没说话。名义上是保护,其实也是监视。他明白,严培心里也明白,但是没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严培才不管保护还是监视哩,效果不都是一样的吗?当即往沈啸身边贴了贴,整个人几乎挂到沈啸身上去:“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吗?我要去厕所你也跟着?”
沈啸满头黑线:“原则上来是的。”
严培更乐了:“那我洗澡的时候呢?”
沈啸听见洗澡就想起自己曾经在浴室里——当即连脖子都有些发红。严培看他耳根泛红更笑得开心,凑到他耳朵边上chuī着气说:“现在浴室都够小的,你要是监视我——嗯,我看我们还是一起洗比较好,还能省水呢。”
沈啸觉得耳朵一热,本能地出手。严培正调戏着呢,被打了个猝不及防,幸好他也是训练过的,百忙之中伸手一格,退出两步,然后装模作样抱着肚子弯腰要蹲下去:“啊——”
沈啸出手就觉得不对,赶紧撤了三分力道,而且究竟是打在对方肚子上还是手臂上他是清楚的,但看严培痛苦的表qíng完美无缺,只当严培不经打,赶紧弯腰去扶他:“伤到了?对不起,我——我有些——有些反应过度……以前受到的训练就是这样……”
严培满脸痛苦的表qíng:“你下手够狠的啊……”
他都这样了,沈啸也不好解释说我只用了七分力,只能继续道歉,任凭他跟没骨头似的靠在自己身上,不像被人在肚子上拐了一肘子,倒像被抽了筋。
严培装得正有滋有味的,忽然实验室大门开了,艾伦走出来:“听见你们的声音,怎么半天都没进来?严培,你怎么了?”
严培在心里翻了一对白眼给艾伦,仍旧靠着沈啸不动弹:“没什么,刚刚扭到了脚。”
艾伦扫一眼他捂着肚子的手,qiáng忍着不去拆穿他的胡说八道,简单地对沈啸说:“迈克尔正好过来了,你——”
你妹啊!严培心里怒骂,但也只能摇晃着站直。他会耍赖,愿意耍赖,随时随地都能耍起赖来,但是他知道分寸,耍赖太过,那就是bī着别人不给自己留脸了。
当着迈克尔这个青梅竹马的面,他尤其不好死赖在沈啸身上。要是迈克尔会吃醋,说不定他赖也就赖了,偏偏这位先生恐怕不但不会吃醋,还会觉得厌恶哩。如果因为他,让沈啸被迈克尔厌恶了,那他可就是演戏演砸了。
实验室里果然除了卢梭博士还有迈克尔。虽然是第二次见面,但严培不得不承认迈克尔真是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。二十三四岁的年纪,头发是纯正的金色,可不是那种冒牌的稻糙huáng,眼睛虽然不是碧蓝的,可是黑色会显得更深邃更具神秘感。面部轮廓完美无缺,皮肤是晶莹的象牙白色——一个男人,皮肤细腻得简直像女人一样……
严培腹诽着,用目光把迈克尔从头到脚扫了一遍。如果迈克尔再敏感一点,大概会觉得自己现在是光着身子的,衣服已经被严培的眼刀在几秒锺内就全划开了。
真是极品小零的样啊……严培再次赞叹,并且不怀好意地琢磨,倘若是从前他看见这么一个极品,少不得也得上去勾搭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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