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子的回答言简意赅,模样就跟他奶奶一样,只要是为了利益,什么都可以牺牲,什么都可以不在乎,而他就是不要这样的婚姻,才逃回台湾,没想到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败在结交十几年的好友手中。
「你别瞪我,你明知道我是个生意人,只要有钱赚,我连自己都可以卖掉。」所以肇庆别用愤恨的目光看她。
任欣心虚地闪到一旁,留下结子跟文肇庆两人相看两瞪眼。
「我知道你不高兴,但,你的不高兴并不会影响事情的结局,所以请你收起你的歹脸色,别让人知道文庆集团的总裁竟然是这么的孩子气。」席间,结子一边用笑容与宾客进退应对,一边用中文跟文肇庆沟通。
幸好今天与会的重要客人大都是日本人,听不懂中文,要不然他们这一对怨偶,明天就要上日本
八卦杂志的头条版了。
「我不懂。」
「不懂什么?」
「不懂你明明是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,为什么可以把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演得如此逼真?」
「你这是在夸奖我吗?」对於他的讽刺,结子一点也不在意,她在意的是结果,而不是他人的评价,她在意的是她的目的是否达成,而不是他人的眼光。
「我不是在夸奖,而是由衷的佩服。」
「你毋需佩服我,事实上,要骗倒一个人很简单,秘诀只有一个,那就是在演戏的时候,我必须连自己都骗倒。」
「所以当你还是杨宝宝的时候,你是真的喜欢我、迷恋我?」他问。
结子脸色一沉。
她不懂这个时候,他干嘛提这个!
「杨宝宝这个人并不存在。」
「但她却是你创造出来的,而且她也骗倒我了,我真的以为那个小女生迷恋我、爱慕我。我想知道那时候你的心情,是否跟她一样?」
「我没有。」
「可你刚刚却说,要骗人之前,得先骗倒自己。」
「我已经从那个角色中抽离了,所以能不能请你别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!我跟你之间只有利益关系,没有所谓的爱情,这件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。」因为他是受害者,他比谁都不愿意见到这桩婚事成真不是吗?
既是如此,就别在她面前提情呀爱的,那多恶心啊!他明知道她跟他之间,没有那层关系。
「所以到头来,你跟我所拥有的,仍是一桩不折不扣的契约婚姻?」
「是的。」
「宫城结子小姐,是不是在你心目中,没有任何的人事物比得上你的理想抱负?」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轻贱自己的爱情!把它批评得一文不值!
「你问这么多做什么?」他们两人的关系从今以后,只会比陌生人好上那么一点点,他跟她之间毋需了解那么多。
「只是想了解一下,是不是在你心目中,为了你的理想抱负,你什么都可以牺牲?」
「这是当然。」
「包括你的身体吗?」文肇庆眉头一挑地问。
结子被他这么一问,心底所受到的惊吓可不小。
自从她变成结子之后,那一向平静无波的脸容终於有了波动,「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?」
「意思是我想要你的身体。」
结子闻言脸色丕变。
「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乖乖的任由你跟我奶奶摆布,却一点都不反击吧?」
「你明明不喜欢我。」
「你不也不喜欢我,而你都可以为了你想要的利益,牺牲自己的清白,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白白被牺牲的幸福,取回一点公道。」
「你可以跟一个你不爱的人上床!」卑鄙、恶心!「你真下流。」
「我会把这句话当成是夸奖的。」看她平静无波的小脸终於有了一点人性的表情,这让文肇庆心情大悦。
他要让她明白,她不会一直处在上风处,总有一天,他会将她拉下来,让她跟他一样,为这桩不情愿的婚礼付出同等的代价。
而现在……
文肇庆笑得很坏,将结子搂了过来。
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做,他一拉,她身子便往他怀里倒,她又急又气。
「你在干嘛?」她用手支在他的胸膛上,瞪着他看。
「想吻你。」
「你敢!」
「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。」他低下头,真的吻了她。
与会的宾客一阵譁然,大伙看不到他们两人的剑拔弩张,只当小俩口真甜蜜、真恩爱,来不及回房,便急着跟众人展现他们的浓情蜜意。
不晓得哪个天兵竟然拍手叫好,还呼起口号,「进洞房、进洞房……」
天哪!让她死了吧!
结子真想把那个人的嘴巴给缝起来,但,文肇庆这个痞子居然冲着那个人扬嘴一笑,说:「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」
什么,恭敬不如从命!
他该不会是……
结子不断的咽口水,眼神惊惶不定地看着他。
不会的,他不敢的,因为……
「现在是白天。」
「那又怎样?」是她张的网,她便该自食恶果。
文肇庆将结子揽腰抱起,在众人的欢呼下,像个优胜者似的离场。他抱着结子去跟饭店订房间。
结子糗都糗死了,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,咬牙切齿地命令他,「放我下来。」
「我想抱着你。」
「文肇庆,你该死的,你根本是存心想看我出糗。」他力气怎么这么大!无论她怎么挣紮,都挣不开他的禁锢。
「你别一直动。」
「为什么?」凭什么她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了!她气愤地瞪着他。
文肇庆笑得很假。
「因为这个。」他将她的身子往下沉一些,让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亢奋。
结子不是傻瓜,她当然知道抵在她臀部那个硬挺的东西是什么。
男人是不是只要被勾引了,就算没有爱,也能兽性大发!
「你真不要脸!」
「别急着夸奖我,因为待会儿还有更不要脸的事会发生。」
「你!」结子被他气炸。
他现在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是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