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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府尹解释,“赵氏要抚养孩子,故而铺面多判一间给她。”

李顾急,“大人,旁的学生无议,酒坊原是我夫妻二人的,岂能都给赵氏?”

陈府尹十分瞧此人不起,沉了脸道,“你既自称学生,就该知道自己身份,监生不可经商,你要这酒坊有何用?”

“便是无用,学生也不想便宜赵氏?”

陈府尹斥李顾,“便是以后你们不再是夫妻,也曾有过数年姻缘!”他一指赵氏,“这也是你孩子的母亲!你多给她些怎么了?男子汉大丈夫,焉何这般没有胸襟!”

李顾被骂的双颊赤红,心下虽极舍不得酒坊这只金母鸡,却不敢再说话。

陈府尹将孩子、财产都给这二人分割好,颇觉功德圆满,看向公主殿下,公主殿下若无吩咐,这案子就这样判了。

荣烺接收到陈府尹请示的眼神,提醒陈府尹,“李监生砍伤赵氏,至赵氏面容毁损,这要怎么判?”

陈府尹心下一惊,这还要判?

连围观的闲散人等听到公主殿下清清脆脆的声音,都议论起来:这还要判吗?

荣烺看向陈府尹,“先时被殴打,赵氏未告,你自然不必管。今天赵氏告了,且伤人之事属实,身为父母官,如何能不管呢?”

第226章 灯灭之二十九

殿下

正文第二二六章

定一定神。

陈府尹为官多年,对律法尚算熟悉。

以夫伤妻,折伤倒是可以论罪。

只是赵氏脸上受伤,便是勉强也算不得折伤。

也不能因着公主殿下偏颇赵氏就胡乱判案,将孩子判给赵氏抚养已是按男子无德方归女子所养,破例了。

这是有法可循的破例。

无法可循,例如何破?

陈府尹斜签上前,躬身低语,说出这件事的难处,“殿下,夫伤妻者,折伤以下勿论。”

荣烺自打启蒙便有律法课,她看向陈府尹,“的确是有这一条。但那是论夫伤妻,如今他二人夫妻之义已绝,怎能还以夫伤妻而论?”

意思是,律法规定丈夫打妻子,只要不打的筋骨折断,就不犯法。可如今他们都不是夫妻了,难道还以丈夫打妻子论?

陈府尹心下一惊,饶是他在官场多年,也断过成百上千的案子,却也为公主殿下的明察善断心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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