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荣烺问,“新任帝都府尹如何?银子给他,是不是每分每厘都花到点儿上了?”修桥修路捐钱给育婴堂福田院这些,都是经帝都府的。一则帝都府於这些事务更熟悉,二则也要借助帝都府的记载资料。

“颇是能干。”赵族长道,“夏府尹也是刚上任,年下帝都城热闹,他已是抓了十几家路上跑快马冲撞百姓的豪奴,听说徐家大管事叫抓到帝都府,抽了六十鞭子,待徐家去要人,还罚了五百银子。”

荣烺不禁赞叹,“这可是个强人。我看夏学士静默无声的,这位夏府尹不是夏学士的儿子么,可真是个惊天动地的人。”

“是啊。”赵族长笑,“原本不服气的各官宦豪门,一见徐家都挨了收拾,个个乖乖的交罚银赎人,没敢再声张。”

荣烺听的直笑,“痛快!”

赵族长也觉痛快,“捐给育婴堂福田院的银子,夏府尹也都收了。他说咱们捐的银子不少,帝都府更在更新府册记录的鳏寡孤独都的数目,想从中用一部分给这些人。我想这也是善事,就随夏府尹处置了。”

“对。这是应当的。”荣烺身心舒畅,“是个好官。”

“年下城中事多,许多流氓无赖见夏府尹惩治快车快马之人,还有半路扑到车马前叫嚷着被撞讹钱的。这些又抓了一批,我看帝都治安整肃,颇是不错。”

荣烺哼道,“难得秦太师这满肚子私心,也能给朝廷荐个好官。”

“殿下不要这样说,公私不能这样论。”赵族长也不喜秦太师,说话却很公道,“每个大员都有自己的政治理想。要实现理想,是需要一批志同道合之人的。秦太师所做之事,是每个内阁首辅都会做的事。”

荣烺道,“颜相就不这样。”

赵族长微笑,“殿下为何不觉着,之前的内阁代表的就是颜相的政治态度呢?”

荣烺秀眉微挑,她想了想,自己笑了,“这样说也没差,我读书时起颜相就是首辅了。”

荣烺问,“颜相是什么政治态度?”

“着眼於当下。”赵族长道,“宗室、豪门、世族、勳贵、清流,各得其所。使言路畅通、科举畅通,吏治不坏,土地兼并不要过甚,也就是了。”

荣烺是跟随郑太后长大的孩子,她亲自经历过赵尚书案,深知土地兼并的遗害,颌首道,“能做到这些,便是治世了。”

荣烺问,“秦太师是政治志向是什么?”

赵族长微微露出些许不屑,“依祖宗之法,从君上之令,得盛世太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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