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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到底,那也是至亲。

荣晟帝安抚徐妃,“这是朝务,以后再议不冲。”

徐妃不情不愿的应一声,觉着荣烺故意装傻,不说帮她,反是将亲舅舅亲姨丈往死路上逼。

在麟趾宫用过膳,荣烺便先回了。

当晚徐妃如何央磨,荣晟帝也没应下此事。

荣晟帝明白荣烺的顾虑,徐家犯官好赦,可一旦赦免徐家犯官,江南官意难平。

当年杀了那么多江南官员,那里面,一样有世族、有寒门、有官宦之家的亲朋故旧、家族子弟,哪怕是旁支,也是他们的亲人。

当年杀了,如今轮到徐家。

陛下您手软不成?

饶是荣晟帝如今急缺人手,可一旦赦免徐氏犯官,丢的便是江南半壁的臣心。

荣烺说明秋处决,并无私心。

荣烺回含章殿时,月已西出,微凉的夜风拂过脸颊眉梢,荣烺暗自摇头,还什么大赦天下。大赦也不能赦徐家,父皇真是优柔寡断,早该在去岁就立刻将一干犯官处决,还磨磨唧唧个没个,这不是叫朝臣看乐子么。

微摇一摇头,荣烺进殿休息。

有渤海国进犯之事,荣烺的生辰礼就没大办。宫里有郑皇后、姜颖为她操持,无非就是大长公主、长公主与些交好的朋友家族送上寿礼,大家一道在凤仪宫围坐吃茶说会儿话罢了。

荣烺自私库中拿出一百万银子,按阵亡伤残名单,予以这些将士家中补助,算是她的一点心意。

都知道公主有钱,不过,平时荣烺赏赐约摸万把银子上下,这回一下子拿出一百万,便是负责替公主发抚恤银的兵部都吃惊不小。

帝都府夏府尹是个消息灵通之人,他与公主简直半点交情都没有。非但没交情,他爹夏掌院还是跟秦太师一伙的,可想而知夏家在公主眼中的评价了。

夏府尹也没门路去跟公主沟通关系,但夏府尹硬是凭着偌厚脸皮找到赵族长,他知道赵族长是在宫外替公主打理产业的人。这两年赵族长资助育婴堂、福田院、修桥铺路的,没少为善,都是经帝都府的。

夏府尹的意思,这回打仗,近郊百姓也损失颇大。虽朝廷免了税赋,可重拾家计哪里容易,夏府尹是想请大户带头捐些银两。

赵族长并未回绝,问,“夏大人要多少?”

“您看着给。一百两百不嫌少,一万两万不嫌多,不瞒您,百姓们生计难哪。那些房舍毁塌,家产俱无的,官府若不扶上一把,他们就得卖儿卖女卖自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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