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,便是他心中写照。
怕犯错,少做少错,不做不错,便是宗旨。
他内心感觉皇上并非完全信任自己,尤其皇上大婚当天,天子的近臣高必正和侯性把他给打了。
本来应该主持公道的锦衣卫指挥使邓凯也站在那几位爷一边,陈友龙心中很气闷。
他也是以巨大的勇气和爱国热情脱离刘承胤,却游离於武将核心层之外。
虽然皇帝后来抚平了这件事,却是把他和他的军队调离了禁卫军的位置,派遣到了襄阳。
在襄阳,他接受了许多北地难民从军,皇上给予十万兵马建立御营,然而并没有消除他内心的顾虑。
陈友龙一直诚惶诚恐做事,淮安之战明明是他的任务,不过有郑成功出头,纵然败了,他的责任也不大,那么扬州之战呢,便让史长歌先来吧。
入夜之前,从南京撤围东进的王允才到达了扬州城西,他等到自己的队伍被陈友龙放进城内后,就径直跑过来管陈友龙要吃要喝:“陈将军,上酒啊!某在南京城外连日来弄了一肚子的窝囊气,眼看要将外城攻下来了,堵老头却命令某撤退,说是某背后有清军。
陈将军,你给评评理,我背后有清军他堵老头就应该叫上几万友军弟兄们包抄过去,把清军给灭了,不就完事儿了吗?
合着这么大个阵势,六十多万大军摆在南京周围都是来看戏的?就耍某一个人。
回头你这扬州城才刚闹出点动静儿,还得让我跑一趟?不行,今儿个你非得请我喝酒不可!
否则休让某替你出力,你这扬州城里十多万的队伍整天吃香的喝辣的,休闲的很啊,你就没去带着弟兄们逛逛那勾栏院?”
王进才明里发得是堵胤锡的牢骚,实则也是在给陈友龙敲警锺,警告他别到了关键时刻又像对待郑成功一样,让他去做炮灰。
陈友龙先是对六十万大军这个数字吃了一惊,随后又没好气儿的数落起王允才道:
“我说你这家伙还有完没完?就你能,别人的队伍都是摆设?
你这么能耐怎么没把南京城给打下来呢?
那秦淮河的妓子楼船,和这大江南北哪里的比起来还不都是最好的?
想喝酒你去那儿不就得了?
我早听说啦,你在南京城外都让人家洪承畴给揍瘪啦。
被打得成了死狗一般,撤到扬州来还不是为了还阳么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