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云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,站起身说:“这事咱们没办法,这是大佬.呃,是官府的事。”
大牛说:“我知道,朝廷不赈灾,咱们能有什么办法?”
罗云打量了他几眼说:“你也悠着点儿吧,训练的事急不来,报仇的事也急不来。”
“知道了,老大。”
大牛喉咙有些哽咽,他怎么能不急?他的杀父仇人还在京城逍遥快活,他家的血海深仇还未报,怎能不急?
大牛想着报杀父之仇,此刻的秦将军和他的军师正在晋阳王府。
书房,端坐首位的晋阳王身着降紫色常服, 面容随和脸带笑意,若是忽略他那双精明睿智的眼眸,还以为是个邻家老伯。
声音也出奇的温和:“北地已经被我那大侄儿握在手里,现如今又大量征兵,他呵呵,这所图不小啊!”
秦将军心有不甘的说:“当初二皇子就没能保住我秦家,看来大皇子的势力在朝中也能一手遮天。”
晋阳王摇头摆摆手说:“不不不,此话差矣,正因为他无法掌控朝堂,所以才要抓牢军政大权,想要军权他就绝不会允许老二替你秦家翻案,将手伸到军中。他必定会竭尽所能的阻止。”
晋阳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案桌继续道:“你再好好想想,老二在朝堂本是一言堂若是军中还有势力,那.还有他老大什么事,对吧!啊,哈哈!”
周泽景不屑的道:“这些个混帐只知道争权夺利,陷害忠良却不思社稷百姓。”
晋阳王又是哈哈一笑说:“景儿此言差矣,身在局中不挣就死。嗯你看看你父王我,当初年幼总以为不争不抢可以做个闲王,可你看看,啊若不是你皇祖父英明,早早将本王封为晋阳王送离京城,只怕是你再看看如今,我远在晋阳,可这局势仍是不死不休啊!”
“父王.”周泽景话没说出口,就被晋阳王抬手打断。
秦将军和军师俩人面上恭谨心中小人却在狂喊:
我不听,我不听,求王爷闭嘴啊!
皇家辛秘啊!夭寿哦。
晋阳王又是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:“这就是皇家,容不得你后退半步。”
“是,孩儿明白。”
“嗯,他要征兵就要大量的粮草,粮草的事就交给你。另外传话过去,就说我晋阳地广人稀,但凡来晋阳落户者衣食住行,明年的粮种农具一应都按人口发放。”
“是,孩儿领命。”
秦将军和军师对视一眼,这是要截胡啊!
“征兵的事就交给你二位,本王希望明年此时我晋阳又能多出一支虎狼之师。”
“末将领命,定不负王爷知遇之恩。”
“好,哈哈!本王信得过你们,既如此都下去忙吧!”
众人告退,周泽景出来便到张府。
也不叫人通报直接进了书房。
张致远正在翻看帐本,周泽景一手按在帐本上说:“有事找你帮忙。”
张致远拔开他的爪子,没好气的道:“有事你说事,没看我正忙着吗?”
“有正事,正经事。”
张致远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调侃道:“正事,我知道正事,不正经的事你也不能来找我,对不。”
不正经,仨字咬音极重。
周泽景脸色成功的黑了两分,斜坐书桌上,将一根上等的狼毫笔从青玉笔筒中抽出来,一根一根的拔着上面整齐的狼毫。
张致远心疼的直哆嗦,一把抢过狼毫笔小心翼翼的顺毛捋,埋怨道:“你这什么臭毛病?动不动就谑谑我的狼毫笔,这一套可是我刚托人从京城弄回来的珍藏版,珍藏版,懂不懂,就打算搁这儿当摆设,你看看你”
“啧啧,你就一商贾,还学什么文人迂腐样。”
“哼,你懂什么,门面,门面知道不?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武夫,走走走,别在这捣乱,咱们外间说话。”
周泽景被轰也不生气,目的达到就行。
小厮送上香茗,张致远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:“说吧,到底什么事?”
周泽景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道:“你家的商铺遍布大顺,这些话你帮忙找人传出去。”
“这事好办,找人打扮成流民把消息散出去就成。”
“嗯,谨慎点,别让人抓到把柄。”
“哼,就那两蠢货”
周泽景剑眉蹙了蹙眉说:“切不可掉以轻心,你可别忘了大皇子派去那个姓将的幕僚。”
“知道了,你别说那姓将的还挺有能耐的哦,你看看自他到了北地,啧啧,局势瞬间安稳。”
“嗯,据说是大皇子府的头号幕僚。”
张致远说到这人朗眉轻蹙:“这人在京中时我还真听说过,都道此人足智多谋极有才华,大皇子能有如今的局面多是因为他。不过.听说此人德行不修,曾被人告到官府,散尽家财才得已自保,断了仕途才投靠了大皇子,那就是个人渣,男女通吃荤素不忌,还极喜稚童。”
周泽景听得眼中寒光闪闪,心中犯恶心,剑眉紧蹙:“这样的人渣,他也要用?”
张致远摇摇头道:“才华是真有才华,你看看大皇子,母族不显,不得圣宠又非滴长。可这些年也只他才能与二皇子一较高下。”
“哼,物以类聚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我恨不能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