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, 穿着银色丝袍浴衣的乔韵站在镜子跟前, 柔软丝滑的浴衣如波荡漾, 一看就价值不菲。一双玉手系好腰带, 拿起电吹风吹着湿漉漉的长发, 此时的她一颦一动尽显妩媚, 才真正有点女儿姿态。
今天不知道为什么, 冲了凉还总感觉有点热, 於是把吹风机调成了自然风, 却又感觉噪音太大, 又把风速调成了中档, 结果费了好一番功夫, 才将头发给吹干。
想到从今天开始要和林子闲睡在同一间房间里, 脸颊就忍不住一阵发烧。伸手摸了摸感觉好烫, 对着镜子照了照, 发现镜子上面一层水雾, 赶紧拿起东西抆掉镜面上的白茫茫。
不看不知道, 一看吓一跳, 自己那张冷冰冰的脸, 竟然红得跟猴屁股似的。
迅速打开水龙头, 不断捧起冷水涮脸, 好不容易把红脸变成白脸后, 才深深吐出一口气。用毛巾抆拭过后, 又用手摸了摸脸上的温度, 才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。
回到房间发现横出了一道帘子, 走近想看看帘子那边是怎么回事。
躺在床垫子上摆弄枪支的林子闲也听到了她进来的声音, 腰一扭, 脑袋很方便地从帘子下面伸了出去, 正要开口说什么, 却发现自己脑袋钻到了某人两脚之间, 抬头一看, 加腿根的白色小内内若隐若现, 他顿时就懵了, 这是……脑袋有点反应冲钝了。
乔韵正要伸手拨开帘子, 忽然感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挠自己的脚, 还有热气往腿上喷, 低头一看, 顿时"啊”地发出一声惊叫, 下意识地抬起脚来, 直接对着淫贼的脑袋连踢几脚。
"唔……”林子闲捂住脑袋赶紧缩了回去。
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, 接着能听到床垫弹簧压缩起伏的声音。
帘子拉开, 林子闲捂住鼻子慢慢地晃了出来, 低个脑袋连看都不敢看对方, 实在是没脸见人呐!一脸羞愧地弱弱道:"我真不是故意的, 那个……我什么都没有看到。”
你还说……乔韵银牙咬唇, 一脸臊红。
她刚才动脚踢人完全是受到侵犯后下意识的举动, 稍微想一想便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, 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, 但是让人情何以堪!
"出去!我要换衣服。”乔韵冷冰冰地咬牙切齿道。
"诶!”林子闲点头哈腰地应了声, 那模样比店小二还店小二, 十足的奴才象。小跑着出了房间, 还乖乖地帮人家把门给带上了。
靠在门外的墙边大气都不敢喘, 其实自己真的没有看清楚什么, 只是隐隐约约罢了, 不过那小腿真光滑啊!
"哢嚓”房门反锁的声音传来, 乔韵显然对他还有些不太放心, 不把门反锁了, 哪敢换衣服。
捂着鼻子的林子闲偏头看了眼房门, 刚松一口气, 忽然发现鼻腔暖洋洋的, 好像有什么液体在流淌, 手掌也有些黏糊糊的, 伸手一看, 满手的鲜红血迹。
林子闲顿时欲哭无泪地仰天长叹, 苍天呐!大地啊!这到底是怎么了?为什么老是在这女人面前出糗?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, 这次竟然钻人家裤裆了, 这么龌龊的事, 自己怎么干得出来?天呐!还让不让人活了, 让人家以后怎么抬头见人!
堂堂七尺男儿一脸悲愤地捂着发麻的鼻子朝卫生间走去。
乔韵多少练过几下的, 那几脚很是踢得不轻, 加上他惊慌失措没有任何防备, 的的确确实打实的挨了几脚。
而且挨打的人哪怕身手再好, 也不敢有一丁点脾气, 完全是被打得心服口服, 再挨两下也不敢有屁放。
等到他把鼻腔清理干净回来时, 房间的门也敞开了。
长发披肩, 穿着黑白大花纹长裙的乔韵亭亭玉立, 犹如出水芙蓉, 很是清新夺目, 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。此时正站在房间里接电话, 同时目光冷冷地盯着林子闲。
林子闲无语, 好不容易决定今后对这个女人淡然从容, 谁知就这样轻易给毁了, 这叫什么事。
他慢慢走到了窗帘后面, 将床垫上拆开抆拭过的两把手枪又重新组装了起来, 左右插在了裤腰上随时备用, 六只满荷弹夹左右各三只装进了西裤口袋里。
"什么地方?”乔韵对着电话问过后, 等了会儿说道:"知道了, 不用来接, 我自己去。”
挂了电话后, 走到帘子前掀开, 冷冰冰道:"走, 出去一趟。”
林子闲老老实实哦了声后, 又跟在她后面问道:"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