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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姑娘就是认真守了,从没偷过嘴,连煎饼都是用豆油煎的。

说到底, 姑娘这孝是为着姑爷守的, 为着夫妻二人同甘共苦。

必是出了什么大事,姑娘才会突然破戒。

可,昨儿他们二人之间还有商有量的。更别提前日,那满院子的灯笼了, 院里的丫头哪个瞧着不慕。

白露还来问过一嘴, 燕草当着她的面半真半假的埋怨道:“姑爷吩咐的又有什么法子?糊得指尖都是浆子味儿。”

看见姑娘要吃荤破戒,燕草第一件想的,就是出大事了。

阿宝看了燕草一眼,她把戥子跟燕草带出来, 一是她从不怀疑戥子与她的情谊。

二来, 就是那些不属於她的记忆中, 她根本就没带燕草去裴家,到她病重那几年,燕草早就放了良。

放良之后,燕草便没了音信,她是清白的。

梦里的燕草早早离开,梦外燕草又对自己忠心不二。

戥子很快回来,她还分了两只包子给车夫:“少夫人体恤我们,出来得这么早,怕咱们饿肚子呢。”

说得这包子是她和燕草吃的,连跟车的婆子和小丫头们也都分到了酥油烧饼。

大厨房的饭菜,哪有外面买来的香,个个都笑着谢少夫人赏。

戥子一放下车帘便道:“还烫着呢,刚出笼的!”把包子递到阿宝手边。

阿宝老远就闻见了包子香味,素的与荤的怎么好比,拿过来吹上口气,一口咬开了包子皮。

“这是猪肉的,还有羊肉的。”孙胡子家的包子,个头大用料足,馅好味正,咬一口肉馅都弹牙。

阿宝敞开了吃,吃完两个只觉得略垫了垫肚子而已。

“回去让厨房买肉来,咱们烤肉吃。”

戥子笑道:“你这……五个月没吃肉,怎么跟五年没沾过荤腥似的。”

可不就是足足五年没沾荤腥!

那病来得无声无息。

初时只是睡得不好,白日里精神不济,身边人都道她是忧思过度。

阿爹外任,红姨没了,阿兄也随军去了,整个京城陪伴她的就只有戥子一人。

裴三夫人劝她:“你也别想得太多了,多思伤身。”

人人都当她是睡得不好,气血不足罢了。

裴三夫人还专让大厨房给她做补气血的药膳,变着法子的端上来,阿宝先还能吃完,再后来吃几口就吃不下了。

再往后是头痛,一阵一阵的犯头风病。

头风这病症,她娘有,红姨也有,阿宝便当是自己家的女人都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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