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成亲将近一年,又因守孝,少沾情爱。
就记得那两天,裴观夜夜浑身火热,阿宝本是极怕热的,可竟不想推开他,还想将他搂得更紧些。
裴三夫人看阿宝面红,便不再说,可她实在忍不住要笑。
三房如今一桩接一桩的喜事不断,谁还敢说阿宝与观哥儿八字不合?
连吴夫人知道了裴三夫人要回娘家省亲的事,久久都没再送信上门。裴三夫人信上还问她,要不要替她捎带东西回娘家?
气得吴夫人连贺年的帖子都到最后几天才送来。
裴三夫人很是出了口气:“这人当真可笑,就许她自己在背后阴阳怪气,倒不许我刺她两句?”
她还问阿宝:“你说是不是?”
阿宝大力点头:“就是的!”
回去便笑眯眯告诉裴观:“娘有时候,还真有些孩子气。”
年里封印,各个衙门都放假,等到开了年,裴观还得回国子监中交接些杂事,再去翰林院供职。
这是景元帝特意批了他的,宋述礼的案子一定,裴观本想回家等除服,景元帝许他隔几日去翰林院点卯。
一应国家大事,民生利害,翰林院中都要议过,上报到御案前。是以裴观虽还在守孝,但他依旧不得闲,日日都要出门去。
也只有这会儿才难得清闲,听阿宝这么说,问她:“怎么?母亲跟谁孩子气了?”
“姓吴的夫人,说是手帕交。”便把那吴夫人怎么嘴碎的事告诉了裴观,这些天裴三夫人心绪大侍,小丫头打碎了她每日要用的吃茶杯子。
她也只是说一句“碎碎平安”。
阿宝并不爱与人斗嘴,也不喜欢这些你压我一头,我压你一头的俗人俗事。
但梦里,裴三夫人只怕一直都没能挺起腰杆来。在别人眼里,裴三夫人中年丧夫,晚年又丧子,苦了一辈子。
吴夫人还不知怎么在外头“可怜”裴三夫人,儿媳妇年轻轻的生了重病,成婚多年她膝下连个孙子孙女都没有。
只要想到这个,阿宝便觉得裴三夫人如今再高兴那也是应该的,就该多高兴!
“她当真这么说?”裴观从未听母亲提起过。
各处都歇下了,下人们轮班放假,阿宝也终於闲下来,拿了个海棠碟,装上糖果子,歪在榻上。
“可不,她说的真不少呢。”阿宝想了想吴夫人说了什么刺耳的话,“她时常给娘送些生子秘方来,还给娘请过一尊观音像,说是在什么娘娘庙里请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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