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章
如厕之后我们干脆洗个澡,无泯君便教我他平常的口气和姿势,我大致学了一下,让他躲到后面去,叫宫女去浴房备水。
所谓浴房,便是洗澡之地,要先准备热水花瓣什么的,虽然对於我来说,觉得有些奢华,但无泯君却似乎一点不觉得奇怪,想来已经非常习惯。
无泯君身边的宫女都非常有素质,见我面上带血,衣衫凌乱,却一点没敢多看,大抵是无泯君素来变态,无论弄出什么�9�4蛾子别人也都不敢多说。
等一切准备就绪,我才发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--怎么洗澡?
该不会要我们互相帮忙洗吧……
我把宫女全遣散出去,让无泯君出来,他疑惑道:「怎么了?」
我为难道:「我们……怎么洗澡?」
「哦……你是说……」他低了低头,看了看「我」的身子,「放心吧,我不会对你的身子有任何不好的行为——说真的,长宜公主,您今年多大了?为什么我觉得,你和我的上半身,并无什么区别……」
我咬牙切齿:「色胚!」
想了想,我也低下头看了看他的身子,然后道:「无泯君,其实我也觉得,我们下半身,没什么区别啊……」
无泯君却不怒反笑:「区别么,你有机会知道的。」
「……」
耍流氓,也需要一定的口才和技术。显然我比不过他……
我道:「那,那么多私密的地方,怎么好意思碰?我不愿碰你的,你碰了我的,我以后也没清白了……」
无泯君皱眉道:「你以后是要嫁给我的,还要什么清白?」
「……」
「要不然这样,」无泯君道,「你帮我洗,我帮你洗。」
「……你这个人太无耻了!」
「我又怎么了!」
「这还不是我碰你你碰我?」
「……你这个女人也太烦了,怎么事情这么多!」
无泯君顶着我的面皮,这样生起气来,脸还微微鼓起。他居然顶着我的面皮装可爱,真是让我想扇他一巴掌又无法下手。
我耐心道:「不管怎么样,我就是不要……」
无泯君叹气:「既然如此,你可以让宫女进来帮忙。只是这样一来,就得先帮我编个身份,唔,就说是我昨日随意碰到的宫女吧。」
我嫌恶的看着他:「这么自然,看来你也没少做。」
无泯君冲我贱贱一笑,并不说话。
既然说定,我便让无泯君先脱衣入池,并嘱咐他千万闭眼,无泯君从善如流道:「我说过了,我们上半身没区别,我看你身子不如以后恢复之后照镜子。」
「……」
我有点想把他的头按进水里了事……
然后我也脱了衣裳,再让宫女进来,这过程中我也几乎是闭着眼睛的,就算不闭,也坚决不往下看。
几个宫女进来之后,看到无泯君,似乎有些惊讶,但还是迫於他长期的淫威而不敢言语,我淡淡吩咐道:「帮她和我都洗一下身子。」
我和无泯君各占据偌大浴池的东南角和西北角,且都背对对方,这大概有些古怪,让那个几个宫女的神色变得很搞笑,但她们还是低着头来帮我洗身子。
我不习惯被人服侍,觉得很奇怪,心中又担心色胚睁眼偷看我身子,虽说我的确没什么好看的,但到底有些不放心……
谁知道更大的问题来了。
那几个宫女用着巾布帮我抆着身子,而且很熟练的连那处也洗了,我虽然觉得很不舒服,但见她们这么自然,知道定然是无泯君以前也是这样被服侍,所以无可奈何的接受了,然而没多久,那个只属於男性的地方居然渐渐有了反应……
我本来在浴池中,周围雾气和香气袅绕,人都有些晕了,等感觉到那里的反应之后,只感觉浑身的血气都冲到了脸上。我大叫一声,拿起旁边的一块白色的布匹就往那里打了一下--天地可鉴,这是我下意识的动作,当时只觉得那东西就代表着色胚无泯君,於是便打了过去……
谁知道,那地方那么脆弱啊……
我打完就晓得受苦的是我自己了,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,我连叫都叫不出来,只能痛苦的蜷缩起来,几个宫女目瞪口呆且不知所措的退开来了,而更糟糕的是,一旁「经验丰富」的无泯君立马冲了过来,在水中都跟在平地一样,他用属於我的女声喊道:「云皎,你做了什么?!」
喊就喊吧,他还抓住了我的手臂,硬是把我身子扳直了,低下头去查看伤势……
我还能感觉到他居然还用手小心的触碰了一下……
我的手啊……
我想要踢开他,却苦於一方面痛的没力气了,一方面那是我自己的身子而无法下脚。
旁边几个宫女早就吓的面无人色了,难为我在这剧痛及剧伤之间还能气若游丝的说:「你们都滚出去……」
几个宫女忙不迭的跑了出去。
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,我就看到无泯君正叉腰面对我:「你这个疯女人,下手也太狠了!你是多恨我,要我断子绝孙啊……!」
我欲哭无泪:「你先把衣服穿起来……」
无泯君愣了愣,下意识低头想看看,我顾不得那么多了,一巴掌就扇过去:「色胚,不准低头!」
然后就见我自己的脸慢慢肿起了一小块……
无泯君痛的抽了口气,但也终於是没低头,他咬牙切齿的道:「你这个女人,真是太疯狂了,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敌人,下手都这么不留情……」
我打完才知道心疼,想到是自己的脸,不免伤神道:「你还敢说,谁叫你眼睛乱瞄的……」
我们两个第一次洗澡,只能用「两败俱伤」来形容……他上面疼,我下面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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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「两败俱伤」,后世称之为,蛋疼。
之后又唤来战战兢兢的宫女帮忙穿衣,且我还按着无泯君的吩咐,用极度阴冷的口气威胁几个宫女:「刚刚发生了什么?」
那几个宫女脚都软了:「什么也没发生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