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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执着迷 锥花 4577 字 4个月前

看啊。

“你爸爸死了,那个人让我告诉你,救不活的。”

电话里,耳熟的嗓音,女孩子骄傲挺拔的胸脯,高傲的姿态在她眼前闪过,说的话令她世界苍白、冰寒成一片极地。

爸爸那可是爸爸,是世界上她唯一的至亲。

桑渴麻木地想,他就是蓄意为之。

就连她最爱的小狗,小狗也是。

桑渴每次想起端端,心底也是一阵抽搐。

为什么他要踹那一脚是他心血来潮还是刻意的报复。

不踹它的话,它能自然地生老病死,而不是由于内脏破裂,活生生地呜咽、疼死。

惊慌失措的男孩子趴在她家窗沿边朝里窥探,那天中午桑渴被蒋兰带去新开的拉面馆,强迫陪她吃东西,回家时,发现端端正在门口抽搐。

她尖叫着跑过去。

男孩子是谁

是杨培东。

他来做什么

送葡萄,

能让眼睛变大的葡萄。

男孩手里拿着一袋深紫色的葡萄,桑渴一出现他的视线就黏在了她的身上。

他一边热情激动地笑着喊桑,桑渴

一边试图将右手手腕上被咬的齿痕往后背遮掩。

那狗一见到他就乱吠,甚至还咬伤了他。

“我奶奶来看我,带了好多葡萄,你不是喜欢吃吗,她让我给你送些,给桑叔叔也送些。”男孩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心虚,仿佛刚才从窗户外朝里窥视,一脸焦急的人不是他似的。

可他所说的,桑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,端端在哭

它的下腹,明显有一道脚印,桑渴发现后愣住了,她抬头哭着问他“谁来过,谁来过”

杨培东在狗越来越低沉的呜咽声中,终于有一丝心慌,电光火石间,习惯性地,他大喊“裴哥是裴哥,裴哥来过”

“就就刚刚,我刚到他刚走”

“桑渴,它没事吧”

男孩子唇色发白,口吻强作镇定,身后留有牙印的胳膊颤抖了两下,脚板底像是有一团火在炙烤。

女孩子听见那个名字后,轰然愣住,脸上血色全无。

它没事吧

没什么事,不过是,死了呀。

死在晚夏,一颗没吃的烂葡萄堆里。

痛苦的回忆夹杂着泛黄纸业上的道道笔痕。

桑保国一个字一个字写道

“小裴帮我要回的这一笔钱刚好够五个疗程,医生说不能再拖了。”

“可是姑娘要高考了。”

“我再忍一忍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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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说,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治好。”

“试试吧。”

“试”

52

“今天咳嗽,杯口沾了血,还好姑娘在学习没看见。”

“明天我就去动手术。”

“姑娘考试考了全班第三,我也得争口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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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后

空白,空白,空白。

桑渴抱着腿,咬着食指,呜咽出声。

同样的时间,凌晨一点。

一身黑衣的青年正在铁轨附近游荡。

腹部的血这么多天过去已经不淌了,他也已然疼到麻木,身上只有临时揣的两百块钱,他想活下去。

想好好去爱她。

把前十年狼心狗肺畜生的行径全部弥补干净。

视线里是眩目、近乎落盲的白光

,列车轰隆驶过。

他的手里握着那条银白色的链子,上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游鱼。

什么特意找人加工过,什么你永远都解不开,这种狗屁的谎话她也信。

是啊,裴行端失笑。

也只有谎言她才听得那么真,当成什么金玉良言,真话一个字儿都不信。

链子解开了,那天明明帮她解开了,可她还是在哭。

哭的好绝望。

她以前,裴行端明明记得这丫头以前很少哭。

自从念了高中,那段日子她似乎才开始经常哭,学习不好,被他欺负,被身边的人欺负,明明,她不会哭啊打小就不哭。

欺负得狠了也就咬咬牙,不说话而已。

究竟哪里变了,为什么所有人都变了。

风像是刀子。

一点一点割开他的面庞。

没地去,裴行端晚上就睡在了隧道口。

手心握着那条脚链,捂热了,一挣开手瞬间又变冷。

脑子晕乎乎的,他闭上眼睛,满脑子充斥着的都是小姑娘家柔软的耳垂,以及她看向自己时,害羞惊怯的眼睛。

作者有话要说铁铁们看看追花花的预收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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