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(1 / 2)

侯门美妾 醉酒微酣 3377 字 4个月前

34、送寿礼逃过一劫

美娘撵走要用刑的人,又把黄莺扶起来给她抆了眼泪,低声道:「出去怎么不小心?罢了,你先下去梳洗,我来对付他。」

黄莺委屈抽噎:「我也不晓得怎么那么倒霉就碰见了侯爷……呜呜,姑娘要不我还是承认了吧……」

「你想小命不保吗?」美娘握住她的手重重一捏,安抚道:「没事,交给我。」

打发走众人,美娘拾起那包首饰,对谢安平道:「侯爷咱们进屋说罢。」

回房关好门,美娘除了把「贼赃」摆到谢安平跟前,还把另一个金漆盒子也打开,指着道:「这些都是姑妈们给妾身的见面礼,这个镯子爷应该记得吧?小姑妈亲自送的,还有这根白玉簪子,是四姐从她头上拿下来的。」

谢安平点头:「对啊。」

「这些东西对妾身来说不仅贵重,而且代表了府里各位长辈的心意,所以妾身从来都是好好保管,连戴也舍不得戴,就怕弄坏了对不住姑母姐姐她们。」美娘一转手又指着另一边说,「再请爷瞧瞧这些,那几根银簪子是妾身的嫁妆,还有两副耳环也是妾身的随身物,妾身让黄莺当的是自己的东西。」

幸好她早有准备,就怕侯府的东西扎眼,所以只是挑了谢敏送的几根簪子,还有嫁妆里的一些零碎玩意儿出去卖。料谢安平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记清这么琐碎的事情,哪根簪子哪个戒指是谁的,他晓得才怪!

果然,谢安平认可了这个解释:「嗯,这些东西做得不怎么样,不可能是府里的。」

这种时候美娘忽然感激起谢敏送的幸亏是廉价货,她微微一笑:「爷这下放心了?黄莺不是家贼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谢安平在金吾卫审惯了案子,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,他托腮不解,「娇娇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让人去变卖首饰?你缺钱用?」

银子当然不缺,谢琼拨给他们小院子的月例至少是二百两,过节还会额外增加,而且下人们的工钱都统一从侯府里支,这些银子只用来打理小厨房,又或者额外添置一些东西,所以非但花不完,每月还能剩下不少。美娘初来乍到就听香槐说了,以前是香槐管账,因为谢安平不常回来,每个月开支更少,别看香槐年纪小却很忠心,把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,替谢安平省下不少钱,竟然有一千多两。美娘寻思这笔钱虽然数目可观,但都是摆在明面帐上的,而且知情人比较多,打起主意来太费力,所以就干脆仍旧还交给香槐打理,她要使银子的时候吩咐一声便是了。

现在可不能说缺银子,不然这厮一问香槐就揭穿了,於是美娘摇摇头:「不缺。」

谢安平更纳闷儿了:「你不缺银子当首饰干什么?」

「是因为……」

美娘低低垂眸,手里绞着手绢儿,暗中狠狠拧了自己手背一把,一下疼得眼睛里蓄起了泪水。谢安平一见慌神了,连忙蹦起来:「哎呀怎么哭了?好了好了,不说就不说,爷不问了,你甭哭啊……」

美娘装模作样抆了抆眼角的泪花,吸吸鼻子道:「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妾身是想给您买样礼物,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。」

谢安平吃惊:「礼物?为什么要买给爷?」

「爷的寿辰马上就到了不是吗?」美娘歪着头,轻抿樱唇眼眸微红,娇滴滴道:「这是爷跟妾身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寿辰,妾身想让爷开心,所以不仅准备好好办一场寿宴,还打算给您买件儿寿礼。可是妾身不想花府里的银子,那样就当作是用您自己的钱给您买的寿礼,而不能算作妾身的心意了。所以妾身才让黄莺去变卖嫁妆……爷,您怪妾身么?」

谢安平一听,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,好似吃了一枚橄榄,有些心酸又有些甜蜜的味道。他眨眨眼,抱住美娘狠亲一口:「不怪!爷的娇娇这么有心意,爷怎么舍得怪你。」

美娘如释重负地依偎进他怀里,笑道:「爷对妾身真好。」

「娇娇,你是怎么晓得爷的生辰的?」过了一会儿,谢安平冷不丁问她。

美娘讨厌他问东问西,偏偏还要忍着不耐烦,好言答道:「妾身是听四姐说的。」

「哦,是四姐啊。」谢安平情绪渐渐低落下来,半晌才道:「别办什么筵席了,也甭给爷买寿礼,爷从来不过生辰。」

美娘糊涂了,抬眼看他:「不过?」

就算她这样小户人家的闺女,生辰那日不说多么热闹,至少一家人也要吃一顿家宴,然后各人送上贺礼,这是规矩。可这厮身为堂堂小侯爷,竟然不做寿?

谢安平眼帘低垂遮住了瞳子,一副不想提及的样子:「就是不过。」

「……哦。」美娘敏锐地感觉到他现在情绪不佳,所以顺着他说:「爷说怎样就怎样,妾身听爷的。」

「真乖。」彷佛刚才他的低落都是美娘的错觉,谢安平一抬头又恢复了笑脸,色眯眯扑向美娘,「来让爷抱一抱。」

「爷真坏。」

美娘同他在榻上嘻嘻哈哈打闹了一阵,随后香槐来请膳,俩人才收拾衣衫去用晚膳。

吃饭的时候,谢安平让香槐把小账房的钥匙拿来一把给美娘:「你以后要使银子就自己去取,爷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,想怎么花怎么花,爷还不至於养不起你。」

美娘窃喜,可还要推辞几句:「妾身在府里吃穿不愁,其实平素也花不了什么钱……」

「拿着。」谢安平硬塞给她,然后摸着她细细滑滑的手背笑道:「反正你整个人都是爷的,所以爷也不亏。」

安寝之前,美娘瞅了个空去找黄莺,黄莺眼睛都哭肿了,见美娘安然无恙松了口气:「姑娘!」

「快坐着,今天吓坏了吧?跌得疼不疼?」美娘拿手绢给她抆脸颊。

黄莺自责道:「都怪我没用,我专门去了城西的当铺,以为在那里碰不上熟人,谁知进门就撞上侯爷,他一问我就露馅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