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洒满大地。
好在只下了个把时辰,冷冽刺骨的寒风并没有让众人减慢行程。
日夜兼程三四天,在距离会源县还有二三十里路程,无情的大雪再次慢慢覆盖了大地。
看着遥遥在望的会源县,却不的不停下休整的队伍。
李向东对罗云说:“媳妇,现在怎么办?雪下这么厚,马匹难行啊,车軲辘也转不动。”
唉.真倒霉,这雪.再晚个一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唉早知道提前几天出发不是更好。等雪化要等到明年,真是”
罗云晃晃手腕,情绪低落懊恼的说:“我有办法啊!可不能用。”
李向东瞪了她一眼:“这些粮食就是烂在路上,也不能用你那法子。”
罗云烦躁的说:“知道,知道,我不就这么一说嘛!”
狗子安顿好众人,过来问:“老大,现在怎么办?”
李向东夫妻对视一眼,无奈的看向狗子。
狗子挠挠头,傻呵呵的笑着说:“要不然我们大家把粮食背回去,反正也没多远,大不了多走几趟。”
罗云:.
蚂蚁搬家嘛!
“实在没办法,只能这样了。”李向东无奈说道。
罗云想了想光棍的说:“不就是积雪挡路嘛,扫了就是,有那功夫背着走,不如把路扫出来。”
李向东想着媳妇扫雪的神操作,眼睛亮了亮,现在自己也有把子力气:“这办法好,大家分段扫,要不了多久。”
“扫雪要工具,要不我先回去拿家伙什来?”
罗云撇撇嘴说:“用扫把,铁锹要扫到啥时候?你们等着。”
罗云招呼李向东,俩人踏着一尺多厚积雪进了山。
空间有工具,砍树做木板不要太容易,等俩人扛着二十几块,宽一米长两米的厚木板下山,众人已经吃过饭在休息。
罗云拿起一块木板,示范一回,众小伙兴致勃勃的跟在后头起哄。
罗云将事情交代下去,拉着李向东去吃饭,天大地大吃饭最大。
晋阳王府,一个冰山妖孽男,一个温润浊世佳公子。
一个大开大合,棋峰凌厉,一个防守严密,步步蚕食。竟是旗鼓相当。
“主子,飞雁关暗部紧急加密消息。”
周泽景持棋的大手一顿道:“承上来。”
周泽景慢慢展开两指来宽的纸条,星眸一扫,震惊起身,带动榻上小几,棋局散乱。
“你,你就是输不起,也不用.”张致远话没说完就察觉不对,改口道:“又出什么事了?”
周泽景将纸条递给他,震怒的一拍小几,小几和白玉棋盘顿时碎成渣渣。
朱玉棋子叮叮当当四散落地。
张致远不敢置信的看着纸条上八个字‘里应外合飞雁关破’。
抖着手颤着唇问:“这,这是真的?消息无误?”
周泽景冷冷的撇一眼张致远,咬牙道:“你说呢。”
“这,这怎么可能?”
周泽景不理会他,问金一道:“王爷现在何处?”
“回主子,王爷在书房。”
“立刻把秦将军找来。”
“是。”
周泽景怒气冲冲大步往外走,张致远赶紧跟上。
周泽景等不急小厮通报,在书房外喊道:“父王。”
晋阳王微微蹙眉道“进来。”
晋阳王看着自家暴怒焦急的儿子,心中不悦,丝毫不见往日的慈和,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喝叱道:“你看看你,像什么样子。啊,早跟你说过,遇事要沉稳,切忌心浮气躁。混帐东西。”
周泽景深呼吸再深呼吸,努力平复暴躁的心神。
张致远默默的行礼,聪明的闭上嘴,退到一旁。
他对当池鱼不感兴趣。
周泽景迅速调整情绪,恭敬的将纸条承给晋阳王。
晋阳王只瞄了一眼,淡淡的道:“这事我已经收到信息,比你这个还要详细,你们看看吧。”
周泽景拿过来,飞快的看了一遍努力维持表面平静,将信函递给张致远。
张致远接过来一看,确实详细许多。
总结起来,刘监军提拔的守城将领是北梁细作,在守城兵士半夜饮用的热水里放了蒙汗药,联合混进飞雁关的上百细作,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关口,十万北梁兵马就这样破了飞雁关。
张致远:
这不是鬼扯嘛,飞雁关号称天下第一关,都踏马是搞笑嘛。
张致远此时也顾不上晋阳王的威仪出声询问:“姨父,北梁十万兵马,埋伏关外,难道没有半点声响。”
晋阳王对这个一心辅佐晋阳王府的外甥耐心极好,脸色温和:“嗯,北梁兵马在关外已有一月有余,只是偶尔出兵骚扰几回,估计打得就是这主意。”
“可恶,北梁人也太狡猾,居然”
“哼,兵者,诡道也。你难道还指望你的敌人跟你讲道义,天真。”
张致远看着周泽景被削,艰难的咽了咽口水。